岳飞既是百战百胜的将军，也是一位出色的诗人、书法家，他的诗豪迈大气，他的字有“气吞山河”之势，真正达到了“文如其人”“字如其人”的巅峰。岳飞传世书法极少，且真伪难辨，目前学界公认出自他手的作品只有一件，那就是《前后出师表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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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内岳庙中有《前后出师表》的碑刻，而此作的原拓本现藏于美国哈佛大学图书馆，保存极为完好，一字不缺。当代书法家邱振中认为：“岳飞这幅字有英雄气，它不是通过草书的笔走龙蛇营造出来的，而是由内而外，自然而然产生出来的，这是岳武穆出色的书艺和他的人格的写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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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岳飞之孙岳珂记载，岳飞平时喜好临摹张旭、怀素、颜真卿、苏轼等人的字，还得到过宋高宗赵构的称赞，由此可见他在笔法上得晋唐北宋真传，水平堪称一流。《前后出师表》是岳飞在北伐途中所写，路过诸葛亮祠堂时有感于他“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”，联想到自己北伐不得朝廷理解，便将苦闷、愤慨、凛然正气倾注于笔端，遂成此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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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前后出师表》完成后便摹刻上石，原作已毁，原拓本被保留了下来，精心装裱成册，清末时流入美国。《前后出师表》共两册，上下册均为22折、44页，总计88页，每页横约20.5厘米、纵约35.8厘米，总共长度超过18米，字径大小错落，约在3至9厘米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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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作起收干净利落，中段行笔沉稳，笔画饱满如“铁画银钩”，时而绞转灵巧，时而方折劲健。岳飞多采用中锋行笔，收笔处略作顿挫，无虚浮之态，撇画则如刀斧劈砍，起笔重按后迅速发力送出。点画呼应如兵阵呼应，字组之间笔断意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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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字欹正相生，打破常规，中宫收紧，撇捺开张，部分字重心偏移却不失平衡，危而不坠的视觉效果，类似黄庭坚结字法，却少了文人的“刻意造险”。《出师表》每行字距极近，部分字甚至相互穿插，而行距留白充足，这便是“疏可走马，密不透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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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金石学家叶昌炽评其书“如剑戟森列，凛凛有生气”，近代学者马宗霍认为其书“非以技胜，而以气胜”。《前后出师表》既有着丰富且严谨的笔法，又达到了“随心所欲不逾矩”这一草书的最高水准，情感饱满、用笔洒脱、书写真实无做作，堪为大草书的一部“顶级范本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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